嗯,我前後入過兩次醫院,兩次都係肺積水 ( 氣胸 ) ...


第一次我當年 16 歲,扑扑脆,係香港其中一間醫院留醫,唔記得咗間野叫乜名 ...


第二次係 2526 歲,在外國留醫,到 e 家都仲記得間醫院叫乜名 ...


第一次當時覺得左邊心口痛,但痛唔係來自心口,而係覺得陣陣隱隱作痛,好似有把刀拮、悶痛,所以去睇醫生。醫生一邊聽我個心口、一邊用手敲敲我肺部同埋背部,連 X 光都唔駛照,就叫我馬上去醫院 ...


入到醫院,係政府醫院,住在一間大病房,好似係八人房,我訓其中一個床位,裡面全部都係上咗年紀嘅阿伯,只有我一個後生仔 ...


到咗做手術個日,有成六、七個、著咗白色醫生袍嘅人黎到我張床,有男有女,我相信當中有醫生,同埋實習醫生 ...


手術就在我張床進行,無去手術室。當時佢地呢班人用帷幕 ( curtain ) 將我張床四邊圍起黎,唔俾其他四週嘅病人睇到手術進行嘅情形,佢地仲用一條白布,將我對眼矇住 ...


呢班仆街醫生竟然完全無用麻醉藥,就咁在我既左邊既胸上面,用手術刀開洞。當時我痛到標冷汗,但我當時死忍、唔出聲,一句話都無講,原因係當時我雖然已經係一個中三既學生,但係只可以算係一個細路,乜都唔識,自己死蠢,我以為做呢個手術咁痛,係正常既,無諗到佢地竟然會將我當係白老鼠咁,唔用麻醉藥,就咁生劏,再加上當時我屋企人唔在場,爸爸上班,媽媽在外國,無人理我、無人化我出頭講話,結果我只有任人宰割。e 家我諗返起呢件事,真係覺得我當時好傻,好蠢,無出聲同佢地話好痛,叫佢地馬上停手,或打麻醉針。而當時佢地亦無問我點樣,正一成班死仆街醫生 ...


當時我痛到成身標冷汗,我直情感覺到我傷口既血一路流到我條褲既褲到,而且佢地其中有一個人講 : " 嘩,好多 bleeding " ...


就咁樣,我俾佢地整咗大約二十分鐘左右,之後我見到我既胸口插住一條膠管,條膠管連住一個好大既座地玻璃樽 ...


當時我又唔識同爸爸講,話個班人整到我好痛、糟質我,話要同醫院投訴,或告醫院,因為佢地令我受到不必要既極大痛苦 ...


之後嘅十幾廿年,有時我都會發呢個惡夢,半夜 " " ...


上面嘅,係第一次入醫院 ...


第二次入醫院係在外國,有一晚我訓訓下覺,半夜痛醒咗,當時我係打側訓,突然之間我舊患既左邊肺痛。其實唔係個肺痛,而係左邊既背痛,係陣陣痛,悶痛,我唔知道點樣形容呢種痛法,總之係隱隱作痛,但係又好痛,痛到我機乎唔可以伸直條腰,有點似阿公咁 ...


當時我己經知道係乜事,痛到我連學都返唔到。我知道今次一定係大鑊野,事後媽媽都講,話我平事有病都唔去睇醫生,今次連學都唔返,一定係大件事 ...


咁,第二日我就去睇醫生,醫生叫我去醫院,我都己經知道今次一入廠,唔會咁快可以出返黎,所以在入院之前,自己一個人渣架車去食碗越南 pho,跟住先開車去醫院,醫院再通知屋企人,佢地都覺得好突然,我無端端咁自己入咗院 ...


因為上一次胸口開洞無麻醉嘅關係,今次又要再整多一次,真係打從心底驚出黎。醫生見我成個人緊張成咁,話我點解會咁樣,叫我放鬆,當然我當時無同佢講我第一次做呢個手術嘅痛苦經歷,我無出聲 ...


今次手術都係在病床做,我訓雙人房,但當時只有我一個人,醫生佢地無同我矇眼,又無用野圍起我張床 ...


好奇怪,我等緊痛苦嘅來臨,但係等咗十幾廿幾分鐘,完全唔痛,醫生話已經做完手術。當時我無睇住佢地在我胸口開洞,我只係望住前面 ...


當時我一 d 痛都無,只係手術開始之前,醫生在我胸口打咗枝針,我覺得有 d 痛,之後完全無感覺。我只係感覺到佢地在我胸口整黎整去,但唔痛。其實當時個枝針就係麻醉針,醫生同我做局部麻醉 ...


第二次做手術同第一次做手術簡直係天同地,所以我先知道第一次個班仆街香港醫生無同我打麻醉針、當我係白老鼠咁玩 ...


同上次一樣,又係有一個好大嘅座地大玻璃樽,連接住一條膠管去我嘅胸口 ...


如果要小便,要在床上用一個膠嘅尿兜,至於大便,當時我忍,好似三、四日都無去大便,我都唔係好記得 ...


事後醫生同我講,問我想唔想再做另一個手術,俾呢個肺積水斷尾。佢話如果做,要在肺嘅左右兩邊開刀,拎走一塊叫胸膜嘅野,同時在兩邊肺用野去刮個肺,等個肺葉起 " "、等佢嘅組織變粗,咁,以後就唔會再發生氣胸呢個問題。醫生又話通常有肺積水或氣胸嘅人,佢地嘅肺嘅內部組織係比一般正常人嘅弱,呢個係天生,無得改變 ...


我當然係願意呢個病可以從此斷尾,咁,醫院就安排同我做手術 ...


做手術當日早上,醫生同我做全身麻醉,我迷迷糊糊咁嘅訓著咗。到我醒返黎嘅時候,一打開眼,見到屋企人,同埋一個女性朋友 ( 唔寫女朋友,因為我知道佢對我有意思,可惜神女有心,襄王無夢,後來呢個女仔嫁咗別人 ) ... 同埋見到自己身上插住四條膠管,左邊兩條,右邊兩條,每邊都有兩個好大嘅座地玻璃樽,連住呢 d 膠管,自己好似成個科學怪人咁 ...


媽媽見到我咁,佢話好心痛,佢自己出咗去喊 ...


當時我想小便,但係個女仔同媽媽在場,佢地想幫我,我唔好意思,痾唔出尿,等到佢地走咗,先至自己慢慢整 ...


我當時先至知道,原來呢個斷尾手術,唔算係一個小手術。半年之後,我先至慢慢康復 ...


在住院期間,有一晚我好夜都仲未訓,無無聊聊咁,睇下電視。見到有部三級或四級成人片正在播放,同埋係已經解咗碼 ( 呢個電視台係要俾錢,我好驚訝個晚竟然可以睇到 d 咁正嘅片 )


當睇緊片嘅時候,我條 J 已經扯到好行。突然間有一個護士入我房,問我有乜需要。當時護士都見到我正在睇緊甜片,但係佢好専業,當睇唔到,只係淡淡咁問我有乜需要,我話無。其實我心諗我有需要妳幫我含,不過我當然只係咁樣諗,無講出黎啦 ...睇完片之後,我慢慢一步一步咁 gug 去廁所打 J,成個禮拜無做,出咗好多料,之後順便大埋便 ...


平時我同阿妹好鐘意講無里頭笑話,佢有日黎探我,仲特登同我講笑話靠害我,攪到我一邊笑,個傷口一邊痛到抽筋 ...


出院前嘅兩、三日,醫生要同我蚊返 d 管出黎。當佢同我仲講緊野嘅時候,突然之間一下野、襯我唔覺意,蚊哂我左右兩邊全部四條管,痛到我標眼水 ...


之後隔咗一段日子,返醫院見醫生覆診嘅時候,醫生見到我兩邊嘅傷口嘅疤痕,佢係咁點頭微笑,話 : perfect ! ... it's perfect !! ... 仲話我以後連潛水都可以玩 ... 結果有一年我真係走去玩潛水,不過只係玩咗一次,同埋只有去到六、七米水深 ...


醫生又話,當時我左邊嘅肺出事,已經被唔知係水、或係氣壓偏咗,呼吸嘅功能已經停止咗,得返右邊肺繼續運作呼吸,如果連右邊肺都有事嘅話,我會死。從 X 光圖片可以睇到,我出咗事嘅左肺真係黑色咗一片 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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